远歌_

孤岛成群。

Quiver(搜救犬x消防员,非典型魂穿)

    “段医生?”小护士抱着病历轻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没有听见里面的回应声便推开了虚掩着的木门,看见披着白大褂的段宜恩趴在桌上大概是睡着了,她没有继续发出声响,把手里的病历放在段宜恩的手边然后退出了办公室。
       段宜恩并没有睡熟,他觉得周围气温异常的高,并不像是长久开着冷气的办公室,意识似乎是飘远了,能闻到扑面而来的焦糊味,他皱了皱眉头,想要睁开眼看看自己到底是在什么鬼地方。
    “团团!你快跑!”
       嗯?谁在叫我?等等!团团又是什么东西?
       段宜恩知道自己大概是在做梦,感觉到自己随着那人的命令坐着相应的动作,以一种对他的意识而言陌生的四肢着地的姿势跑动着。
       卧槽?我是只狗?我能不能申请醒来重睡?
       正当段宜恩挣扎着想睁开眼的时候,巨大的爆炸轰鸣声裹挟着砂石泥土横扫了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挡在身边那人的面前,想要替他承受一切。他能感受到那些小石块摩擦着自己的那种灼痛,偶尔有沙土砸向闭紧的眼睛,空气中似乎能够再次燃起火花,简直太过真实,如果不是清晰的确定自己不可能真的是条狗,段宜恩可能都要疼的汪汪叫了,感觉自己在灭顶的痛苦中颤栗着。
       身后那人的手就算是颤抖着也还是紧紧环在段宜恩的腰上,直到周围不再喧嚣,段宜恩才能听见那人在他耳边极轻的叫着他,也许是体力到了尽头,那人靠在段宜恩的背上没有了动静。段宜恩作为医生的潜意识想要第一时间抢救那个在他背后可能没有了生命体征的男人,可是他的身体像是僵直了完全无法动弹。
       Shit!
       段宜恩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不要再熟悉的办工桌,冷气被习惯性地开到19摄氏度,和梦中明显的温差让他下意识的抖了几下。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因为灼烧感还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才睡了20分钟却感觉做了一个世纪的梦。注意到桌子上放的病历,打开仔细的看着。
    “段医生,你醒了?”小护士站在门口象征性的敲了敲门,“七床的病人醒了,他的病历我放在你桌上了。”
    “我在看,”段宜恩向小护士扬了扬手里的病历,“你去忙吧,我看完去查房。”
       小护士应了一声,关上门离开了。
    “全身性的擦灼式烧伤?”段宜恩看着纸上的信息,眼神变得复杂,“王嘉尔……”
       合上病历,段宜恩就往病房区域走去。推开房门,段宜恩看见两三个穿着消防制服的男人围坐在病床周围,削苹果的削苹果,陪唠嗑的陪唠嗑,他也不怕病人觉得无聊了。
    “医生!”削苹果那位削完一个抬头正好看见段宜恩挂着听诊器站在门前,赶紧站起来把段宜恩往里面请,“我队友他醒了!你快给他看看有啥后遗症没,我们好跟咱爹妈交代……”
       其他几个也都站起来给段宜恩让路,病床上那人意识清醒,额头缠着纱布,还算争气,脸上没什么伤就是蹭到焦土黑了点,一双格外亮的眼睛看着段宜恩眯起正好的弧度。
    “王嘉尔是吗?”段宜恩靠近病床俯下身,手撑在床头柜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王嘉尔的声音还是略微的乏力。
    “嗯。你现在需要静养,不要耗费太多精力,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段宜恩这话说完,病房里其他人都收拾收拾出门留王嘉尔一个人好好休息了。
    “那个……我想问……”王嘉尔的手抓着被子像是在轻轻的发抖,感觉是非常不安的状况。
    “你问。”段宜恩写完查房日志,把文件夹合上,从旁边拖了一张椅子坐下。
    “我是直接被送到这里的吗?”王嘉尔看着和他视线平齐的段宜恩别在胸前的名牌,感觉越来越不安。
    “嗯……应该是的,离事故现场最近的医院都满员了,轻伤员直接送到第二顺位的这里。”段宜恩看着王嘉尔,总觉得这样小小年纪就在第一线燃烧生命的人实在是太能引起他的保护欲了。
    “那……你知不知道……受伤的动物们都送到哪里去了?”王嘉尔像是鼓起勇气般的抬头看向段宜恩,非常期待他能够告诉自己肯定的答案。
    “动物?抱歉,我不是很清楚……”段宜恩看到王嘉尔的眼神一下子没有了神采,还是不忍心看到他失望的样子,补上一句,“你的动物是什么,我帮你问问看。”
    “真的?”王嘉尔再次恢复了些元气,“金毛,是搜救犬,叫团团,714中队的……”
    “团团?”段宜恩差点汪地叫出来,哦这该死的缘分,察觉到王嘉尔投过来的疑惑眼神,段宜恩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因为也有人这么叫我所以……咳……是个好名字。”
    “是吧是吧!我取得!”王嘉尔的声音属于很有特点的那种,兴奋的时候有一种带着沙哑的小奶音,和他的人一样,可爱和男子气概完美融合。“可是,我好像把他弄丢了,也不知道他饿不饿受没受伤,有没有医生陪他聊天。你知道吗,团团是和我最亲的,没了它我感觉我会死的……”
    “……”段宜恩虽然也很不敢相信,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说,极有可能他在梦里的景象就是团团的真实经历,所以最后的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大概就意味着它真的没有了生命体征。看着王嘉尔垂下的眼神,段宜恩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特意避开了包裹着纱布的地方,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发。
       真的越来越想保护他。
       其实段宜恩也搞不清楚,当时梦里自己挡在王嘉尔前面,是因为团团的固定意识还是因为自己的想法。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想要擦干眼前那人的泪,告诉他没事的,团团在这呢。
       王嘉尔突然被段宜恩抱住,听着他在自己耳边说着一些只有自己知道的和团团之间的小细节,一下子愣住了,团团不仅没有死还变成了人?这种典型的忠犬攻设定被自己碰上了?卧槽?我能睡着重醒吗?
       段宜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就像是突然间一个个画面窜进了脑子里,以团团的视角出现,让他一下子情绪失控,所以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王嘉尔。
    “咳咳!”小护士站在门口敲好久的门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拼了命的咳嗽。
    “什么事?”段宜恩放开王嘉尔,帮王嘉尔整理了一下衣领,故作镇定地问。
    “那个……例会,要迟到了。”小护士的眼神飞快地在段宜恩和王嘉尔之间移动,脑子里大概已经脑补了好几个小段子。
    “我马上就来。”段宜恩把偏到一边的听诊器拨正,确定小护士走出病房之后,回头抚了抚王嘉尔的脸,“好好休息,开完会给你带吃的。”
    “嗯……”王嘉尔点点头,看到段宜恩快走到门口,又伸长脖子喊了声,“团团!”
    “汪!”段宜恩一边开门,一边回头看抱着被子笑得开心的王嘉尔,心下一片柔软,“快睡觉!”
    “嘤,睡!”王嘉尔听话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闭上眼睛之后才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心里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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