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歌_

孤岛成群。

Wicked(数学老师x体育老师)

    “耶!下节课是体育课!”

       斑斑写下最后一个英文单词,回头对正埋头做着物理卷子的金有谦喊着。
    “别高兴得太早,说不定就被什么课给占了呢。”金有谦头都没抬,“你看在范哥都没有叫我们下去上课。”
       斑斑看了看斜后方正和学习委员朴珍荣聊得开心的体育委员林在范,突然觉得自己心好累,随手又拿了一张卷子出来开始做。还没等他把名字写完,就听见全班的一阵声音不小的哀嚎,斑斑抬头先看见的讲台上的一大叠卷子,那是他们的期中考试卷。
    “看吧,我就说。”

       金有谦用手上的笔戳戳还没反应过来的斑斑,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毕竟除了上午的课间操,他们作为毕业班的学生就没有出过教室。
       段宜恩走进教室,把批改好的卷子放在讲台上示意课代表发下去,当众报每个人的分数一直就不是他的风格,再说每一次大考的排名都会公布在教室前面的公告栏。虽然上课铃还没有响,整个教室依然非常安静,除了偶尔几个学生不在自己座位上之外。
    “由于你们体育老师的身体原因,这节课我来代。”

       段宜恩走上讲台,翻着自己手上的样卷,嘴上说着已经重复很多次的理由。显然这种理由根本不能让学生相信,高三七班的体育老师就没有一周不生病的,人干事?但不管下面的学生怎样窃窃私语,段宜恩还是一脸“我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这节课就是我上”的表情。
    “叮……”上课铃响了。
    “起立……”班长是个短发女生,这时也才从卷子里抬头,声音也没有平常那么充满元气。
    “老师好……”
    “坐下吧。”

       段宜恩朝他们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卷起衬衫略长的衣袖准备开始讲课。
       整个班都是懒懒的半倚在桌面上,虽然段宜恩的声音很好听,但也没办法把他们从犯困的边缘拉回来,耳边除了段宜恩讲题的声音,还有窗外操场上篮球的落地声、学生的打闹声、体育老师的哨子声……
    “喂!高三七班!还上不上课啊!”

       王嘉尔在操场等了大半天了,自己的学生一个都没来,好在七班的教室在一楼,他直接绕过教学楼站在走廊上敲了敲拉着窗帘关紧的窗门。
    “……”
       王嘉尔没等到回应,便上前打开了教室前门,看见段宜恩靠在讲台上正歪头看着他,禁不住加快了心跳。
    “诶?我……难道……又身体不好了?”王嘉尔觉得自己一定特别傻,右手放开了门把,局促地拨了拨遮到眼睛的刘海,看看学生们闪着光的眼神和段宜恩别有深意的视线,“还是我课表看错了?”王嘉尔决定帮在教室坐了一天的学生们争取一下,侧身进了教室带上门。
    “你没看错,不过你身体可以吗?”段宜恩放下手里的粉笔和卷子,朝王嘉尔走过去,还顺便移了张空椅子过去让他坐着。
    “我……真的……又生病了?”王嘉尔拉了拉段宜恩撑在他面前的手臂,低声问他,因为段宜恩每次占体育课都是用这个理由,弄得同一个办公室的体育老师都说他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你下次也和我提前说一下啊,显得我特别蠢。”
    “不是蠢,是萌。”段宜恩低下头,揉了几下王嘉尔柔软的碎发,“你也别回去了,办公室挺远的,在这玩玩手机算了。”
    “好吧,我每次上数学课都睡着,”王嘉尔拿出手机解锁,无聊的点开游戏,小心的调整角度不让段宜恩看见屏幕,“要是我睡着了,你就说我不舒服,不许笑我。”同学们不是老师不帮你们争取,是敌人太迷人了禁不住啊。
    “行!”

       段宜恩拍了拍王嘉尔的肩,沾了粉笔灰的手在他的黑色外套上留下一个不完整的白色手印,走回讲台看见王嘉尔趴在最前面一排的空位玩着手机,不经意间露出一个带着温度的微笑。
    “我去!有谦快看段面瘫笑了!!!简直世界奇观!”

       坐在最后几排的斑斑看见段宜恩这个笑简直惊呆了,回头拍着金有谦的桌子。
    “全世界都在虐狗,”金有谦看着旁边拉着朴珍荣衣领朝他衣服里吹气的林在范也是醉了,重点是朴珍荣居然脸红了,“今天明明是单身狗的节日啊,为什么要虐我……”
    “诶?我们一会儿下课一起吃晚饭吧!你爸妈是不是不在家?”斑斑转着红笔,抓着段宜恩回头写板书的时候问金有谦。
    “嗯,好。”金有谦终于不是一个人过双十一了。
       整张卷子讲评不过四十几分钟,也就是段宜恩能在一天的最后一节课让这帮学生保持安静到走出教室的最后一秒,换别人早就吵翻天了。王嘉尔果然是抓着手机睡着了,段宜恩站在他身边,直到最后一个学生离开为止。
       王嘉尔睡着的时候非常安静,手机屏幕还亮着,游戏界面早就成了一片灰白。段宜恩拍拍他的肩,正好把先前印上去的粉笔印拍干净了,也把王嘉尔叫醒了。
    “宜恩……”王嘉尔还没有完全清醒,揉了揉眼睛之后,仍旧没找到焦距的眼神愣愣地盯着段宜恩。
       段宜恩用左手蹭蹭他压出红印的右脸颊,然后揽着他的肩膀,右手提着手提包,把依然愣怔的王嘉尔领出了教室。
       直到和段宜恩一起关了灯关了门离开教室被室外凉爽的风一吹,王嘉尔才清醒过来,意识到他们走在通往地下车库的路上,抬头对上段宜恩疑问的目光。
    “怎么了?”
    “我钱包什么的都在办公室。”王嘉尔非常无奈地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口哨和秒表。
    “不用你付钱。”
    “我钥匙也在办公室。”
    “回我家。”段宜恩把一直缩着脖子的王嘉尔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穿这么少别真生病了。”
    “还不是你每次都说我身体问题,我不就是真难受了让你代了一次嘛,占课上瘾啊!”
       王嘉尔微红着脸,想起第一次让段宜恩代课那时候自己是真的请假在床上躺了一天,至于具体原因王嘉尔说他不想说。
       据斑斑回忆,那一次段面瘫虽然没笑但也是眼睛里带着满足啊,当时斑斑心想不就占次课嘛,弄得跟吃到什么好东西似的。
       段宜恩表示那次是真的吃到好东西了。
       等第二天高三七班班主任进教室,一看黑板,他觉得自己该好好教训这帮孩子了,又欺负老师?怎么放着主科老师不去请教,一天到晚闹那个身体不是很好的体育老师呢?被教训了一下的值日生含着热泪,把黑板上段宜恩有力的字迹擦干净,宝宝心里苦啊,哪敢欺负王老师啊,欺负他比欺负段面瘫的下场还惨啊。
       来上早课的段宜恩正巧赶上值日生擦黑板的时候,昨天他为了不让学生惊到王嘉尔补眠,在黑板上写了“吵王老师的,数学作业翻倍。”,这对学习压力很大的高三学生简直会心一击,瞬间闭了嘴。
       王嘉尔躺在段宜恩的床上刚醒,撑着床艰难地起身,端起旁边床头柜上温度刚好的温水喝了几口,拿起杯子下面压着的纸条看了好几遍,在枕头下面找到自己的手机,开机解锁,主屏是段宜恩带着黑框眼镜浅笑自拍的样子,与早已熟悉的主屏不同的感觉让王嘉尔疑惑了一下。下一秒就有一通电话打进来,王嘉尔心里一甜,滑动屏幕接通,好听的低沉嗓音从听筒中好像带着电流,纵是听了无数遍,还是依然能让他的心都麻酥酥的。
    “多老的照片了也该换了,”段宜恩右手批改着作业,左手抓着手机和王嘉尔通着电话,语气是少有的宠溺,“你准备偷拍到什么时候?以后每天为你拍一张。”
    “嗯……”偷拍这种事被发现了,王嘉尔有点害羞,脸颊有点发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段宜恩。
    “今天在家休息,我帮你请假了。”
    “又是病假啊……”
    “最后一次了,乖。”段宜恩整理了一下散乱的作业,拿过右手边的笔记本,确认了课表之后,再次开口,“下午我陪你病假好不好?午饭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带给你。”
    “街口那家的菠萝包还有小笼包!对了还有虾饺!你一说起来我就饿了……”
    “行,你再忍忍,我马上回来了。”段宜恩在批改好的卷子还有今天的作业上面贴了张便条,方便中午来办公室拿作业的课代表处理。写完两张便条,段宜恩带着包就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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