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派热舞》-13
· 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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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自从联邦加派了向导，符岛国的小伎俩根本没有施展的余地，节节败退。这弄得他们全军上下焦头烂额，递上去的折子都被统领军队的王爷撕个稀烂。
比起联邦，符岛国更像是东方古国，高度的集权专制，有等级齐全的各种阶级，世袭制的皇室贵族已经掌权五百年有余。
“王爷，消消气……”
“废物！”
上等金丝镶嵌的厚重袍服被气急的男人重重拍在玉案上，震歪了一边笔架上挂着的琉璃毛笔。
“消什么气？段宜恩？又是段宜恩！吾空有泱泱大国却敌不过对岸的那一个段宜恩？”
“王爷，这次的主意是一个叫王嘉尔的想出的。”
“王嘉尔？”
见男人有继续听下去的念头，躬身站在大殿底下的小厮这才又开口，恭恭敬敬地把探子传来的情报一条一条地说给男人听。
“所以只要控制了王嘉尔，那段宜恩定会自投罗网。”
男人收敛了怒气，沉下心思读了剩下的折子，眼里泛着危险的光。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王嘉尔并不比段宜恩好对付，别说控制他了，就连靠近他也是有很大难度的。
而被惦记了的王嘉尔这时候正和段宜恩一起吃着午餐，他从没想过前线的饭菜是这样的等级，就连撒着肉末的鸡蛋羹都比军区食堂的多了份回味。
段宜恩还是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会变小话唠这个毛病，总在半梦半醒之间被王嘉尔占便宜，每天醒过来总能看见王嘉尔在他旁边笑得莫名其妙。
“我睡着了到底会干什么？”
“你睡着了很好看。”
王嘉尔含着一口鸡蛋羹，没有迟疑地回答。
“我是不是会说梦话？”
“有时候会吧。”
“很好笑吗？”
“很可爱。”
“……”
要变天了，本来微凉的风渐渐呼啸起来，灰压压的云层层叠叠地堆着，阳光被完全遮挡起来，只剩下微弱的一点光晕。
仅仅是一下午的时间，转眼就成了风雨欲来的阴沉天气。段宜恩去主持例会了，王嘉尔独自在段宜恩的帐里批改着文书。他并没有抬头，但也没有错过帐前掠过的人影，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处等着那人现身。
终于要出手了。
刺鼻的柠檬气味直冲脑门，激地那个不速之客脚步顿了些许，又听得一声轻笑，王嘉尔却就在他眼前。
“等很久了，但没想到是你。”
王嘉尔把那人身上的伪装扯开，熟悉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我想我们见过，在安置点是吧。”
细碎的刘海搭在眼睛上，那时分明还是个小孩子的身体现在却成长了不少。
“未成年不适合拿刀哦。”
王嘉尔挡开他刺过来的利刃，劈手夺了过来，顺手用刀柄在他后颈一震。
“年纪轻轻倒还挺沉……”
“嘉尔？”
段宜恩在路上就闻见格外明显的柠檬气味了，加紧步子回来就看见王嘉尔拖着一个少年往边上一扔，连带着手上的匕首也随便往地上一丢。
“你刚走他就来了，这是符岛国的令牌吧？”
王嘉尔从那人的衣襟翻到一块玉牌，正面刻着符岛国的国徽，反面却是刻了两个字。
“符珂？他的名字吗？”
“只有从小被当作死士养着的孤儿才姓符，应该是符岛国派来的。”
段宜恩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确认王嘉尔没有受伤才放开他，仔细观察起他手上这块玉牌。
玉质温润没有杂质，包浆厚实，想来是很被这个少年重视的。
“只是行动失败，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死。”
王嘉尔把少年捆起来，他知道段宜恩说得对，就算联邦不杀他，符岛国也会派人来将他灭口。
好在少年是个孤儿。
这一点居然成了个令人欣慰的好处？王嘉尔自嘲得笑笑，手上动作不停，打上了最后一个绳结。
“心疼了？”
“我在安置点见过他，是个机灵的小孩。”
两人躺在床上，段宜恩握着王嘉尔的手指，他的手骨节分明，很是好看。
“对于死士来说，只有死，才是解脱。”
“我知道。”
“别多想了，加派了人手暗中防着呢，至少能把真正的奸细揪出来。”
“嗯……好困。”
“晚安。”
真正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