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派热舞》-1
· 哨向
· HE/1V1
>>第一章
“那是政府军的补给车！”
“快，快围过去！”
王嘉尔被周围无数人的叫喊声吵醒了，他扯紧了盖在身上的厚重外套，睁着依旧迷蒙的眼睛，对于其他人混乱哄抢干粮的情况熟视无睹。他揉了揉自己杂乱的头发，继续闭上眼睛准备再次入睡。
由于连续的自然灾害，联邦遭受了巨大的近乎无法承受的打击。再加上与邻国的连年战事，政局动乱不堪，绝大多数的公民都只能以政府定时定量下发的补给为生。
“喂！别插队！”
“滚开，别挡路！”
“操，你插队还有理了啊！”
几乎每一次都会出现相似的场面，本就不整齐的队伍更是歪歪扭扭的，叫骂声越来越难听，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气氛在这时候更加剑拔弩张。王嘉尔被不远处嘈杂刺耳的声响闹得更是烦躁，甩下身上的外套正想往吵成一团的那里走过去，却听得一声枪响。
王嘉尔眯起有点失焦的眼睛看向车门那里站着的一个穿着军服的男人，那个人正在把手上的自动手枪放回腰间的皮套里。
“闭嘴。”
那男人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让人没来由的服从。
那个人很强。
王嘉尔走向队伍末尾，心不在焉地。在他前面的是一个稍显瘦小的男孩子，他看不见男孩子的表情，但他猜测刚才的混乱让他稍微受了惊吓。
队伍缓慢的向前移动着，也许是等待了太久，那个男孩子回头和王嘉尔聊起了天，他的第一句话就让王嘉尔险些不知该如何蒙混过关。
“你是向导吧，我闻到你的味道了。”
男孩笑起来很好看，但是眼睛里面没有那个年纪里该有的任何东西，让王嘉尔觉得非常不舒服。
“不是。那是芳香剂，这里味道不好闻，前两天到地面在炸毁的衣柜里捡的。”
王嘉尔摸到自己上衣口袋里方方正正的固体香膏，递给眼前的男孩。男孩没有接，只是凑近闻了闻，随后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是王嘉尔看得出来，这个男孩闻过香膏之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只是他不想声张。
很快男孩领到了属于他的那一份补给，转头离开了。王嘉尔看见之前开枪的那个男人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有些慌乱。
段宜恩本来靠在车边上盯着地上不知道谁丢下的硬币发呆，长期处于紧张状态的神经略微放松了那么几分钟。从进入这一个安置点开始他就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心想着也许是自己敏感了，刚准备回头上车就看见正轮到的那个穿着一件过大的白色上衣的男人，那件白色上衣带着各种污点。
王嘉尔通过了虹膜验证，正从军人手里接过打包好的食物和饮用水，他的手指碰到了那位军人的手指。
“完了！”
王嘉尔能够不露破绽的在普通人甚至一般哨兵面前收起自己作为已觉醒向导独特的信息素气味，但是在政府军经过选拔五感敏锐并会对向导有所感应的哨兵面前，他的掩饰本就不算严密。
眼看着那个识别出他向导身份的哨兵露出让王嘉尔异常讨厌的眼神，那个人的手还想伸过来抓王嘉尔的手腕，周围的那些军人也开始感觉到异常向他这边靠拢。王嘉尔看围过来的哨兵越来越多，皱着眉头退了几步。
段宜恩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那是一个未结合的向导，对于所有哨兵有异常吸引力的向导，而由他带领过来执行任务的第一军团全都是一群未结合哨兵。这件事非常难处理，因为就连段宜恩自己都没办法忍住想要靠近那个人的冲动，他握紧了拳。
“我靠这什么味道！”
“我操！”
“妈蛋这是柠檬味！”
……
刚才还往王嘉尔那边不断靠近的那些哨兵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鼻味道虐出了眼泪，只有段宜恩，竟是暗自松了口气，深呼吸了几次然后走向缩到角落的王嘉尔那边。
“喂，段哥就是厉害嘿，顶着这味道都能走过去。”
“可不吗，这小向导要是投放战场，对面那些都得趴下吧。”
“要不说人家是军团长我们只能是小喽啰呢，啧啧啧。”
虽然段宜恩军衔高，但他一向是不和手下士兵计较称呼这类的，大多都是叫段哥，除非是正式场合。
“有兴趣……”
“我不去向导学院！”
“参军吗？”
“嗯？”
王嘉尔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现在的联邦法明文写着“向导有在向导学院接受教育的权利和义务。”
“不想吗？”
“……想！可是不去向导学院不是违法的吗？”
“法？”
段宜恩轻笑了一声，战乱时期谁还讲法律？
“你很特别。”我很喜欢。
“我还没有完全释放信息素气味，我怕弄伤你们哨兵。”
王嘉尔耸耸肩，还记得刚觉醒那会儿他把隔壁家也刚觉醒的哨兵弄得流鼻血。
“我是段宜恩，第一军团军团长。”
“我是王嘉尔，我感觉你特别厉害，居然能一点都不被我的气味刺激到。”
段宜恩看着眼前一脸得意的王嘉尔，估计全联邦也只有他这一个向导能用这样的标准来衡量一个哨兵的能力高低了。
“好了跟着我回军区办手续吧。”
“好呀，我会被分到第一军团吗？我想和你一起……”
和我一起吗？那是一定的。
